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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陈焕娣来这里，陈招娣就不在和夏红军睡一起，而是去客房和妹妹一起睡。

    不过现在小豆苗已经长成了大狗，成了一条忠实的看家犬，但夏红军还是很习惯叫它小豆苗。

    不知道怎么滴，夏红军听着外面狂风怒号，竟然有点睡不着。

    夏红军有心思，看的心不在焉，外面狂风怒吼看样子是要下雪。

    今晚，央视专门举办了“跨入九十年代”元旦晚会，晚会办的很热闹，韦唯高唱了一曲《亚洲雄风》，为明年在燕京举办的亚运会拉开序幕，还有宋丹丹黄宏表演的《超生游击队》，陈招娣姐妹看的捧腹大笑。

    “进屋，边吃边说。”

    第二天夏红军起来的很早，打开门一看，雪纷纷扬扬吓着，院子里的地面上已经铺着厚厚一层。

    摸了摸小豆苗的狗头，一人一狗就向院子里走去。

    不过夏红军不为所动，以最快的速度办好辞职手续，下午下班时提着抱着个废纸箱里面都是私人物品，下了楼塞到后备箱里，然后钻进小车头也不回扬长而去。

    吃完饭，三人还有一条狗，都在客厅里看节目，屋里装了空调很暖和。

    “也没啥”夏红军勉力挤出一个笑容，虽然辞职是自己决定的，但是想到这些心里还不是个滋味。

    “姐夫，你辞职的对！”陈焕娣立刻表态：“说真的，现在《诗刊》上登载的那些诗歌真不如以前，诗歌真的没人看了，你干嘛还待着哪里？我感觉你写小说或者和王朔他们搞编剧拍电影电视挺有前途。”

    隔壁的客房里还没动静，看样子两个女孩还在熟睡，夏红军也没惊动她们，简单洗漱了下，想一个人出去走走，于是出了大门开上车缓缓出了胡同。

    “我辞职了！”

    “咦姐夫，你咋不高兴？谁惹你了？”陈焕娣注意到夏红军的脸色不太好。

    是土狗小豆苗。

    八零年代的最后一夜，就这么悄然无息过去。

    三人坐在茶几边，夏红军边吃饭边把今天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。

    有的好心劝他别意气用事，现在有个编制内的工作也不容易，你没听说大学生将来也不包分配？

    也有的说即便要辞职也等元月初把十二月份的工资奖金拿到手再说，咱不能白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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