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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岑肆藏在百米外的人群里，一言不发地抽烟，人来人往，他没有走动一步。他换烟了，抽女士的。

    “已经给你很多时间了。”宏哥伸出手，捏了捏他的胳膊，“一只胳膊五十万，你选吧，留哪只？”

    他当年离开商家的时候，商领领十四岁，如今脸张开了，很像她的母亲。

    声音简直像天使。

    商领领上了船之后才告诉景召她去了三龙岛，他最快也只能坐下一班船。

    她当然不是天使。

    宏哥从厨房拿来一把菜刀。

    岑肆提醒：“桌子。”

    宏哥过来，递上商领领刚刚留下的支票。

    岑肆扔了烟，一脚踩过去，伸手拉住她。

    岑肆收回目光，低头去看自己的尾戒。

    “还在做梦呢。”宏哥蹲下来，活动活动脖子，脖子上纹了头有角的兽，兽头栩栩如生，他拍拍侯勇辉的脸，“醒醒。”

    像走错了森林的精灵。

    “这个姓挺不常见的。”商领领转身走了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侯勇辉不太敢认：“小小姐？”

    她有点空洞的瞳孔渐渐聚焦，反应过来后立马甩开岑肆的手：“你要多少报酬？”

    景召来得匆忙，那把不经常离身的雨伞忘了带：“你应该让我陪你一起来。”

    她被迫收回刚迈出去的脚，回过头，眼神木然。

    侯勇辉连连后退，胡乱地挥手反抗：“别过来！”

    宏哥大发慈悲地挥了下手：“小姑娘，赶紧出去，我们办事呢。”

    一刻钟左右，一辆客运船靠岸，景召从船上下来，走到商领领面前。

    侯勇辉想也不想，激动地承诺：“我听！我都听你的！”

    侯勇辉手脚并用地爬起来，跪到宏哥脚边：“宏哥，你再给我点时间，我一定会还钱的。”

    商领领拦了辆出租车，去了客运码头。她坐在售票处外面的椅子上，接了一通电话。

    “我、我……”侯勇辉搓搓手，浑浊的眼却冒着精光，一副继续讨钱的嘴脸，“你再借我一点，我最近开始转运了，一定能赢钱，等我赢了钱立马还你。”

    这时，门被推开。

    她脚步机械，有点魂不守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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