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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210章  210：景召的秘密，暗恋多年（一更）

    在临床上，电休克疗法对抑制人格有一定的疗效。但周自横的意志力太强，电休克疗法延长了三次时间。

    早春时节，树叶开始抽新芽。

    帝都时间七点四十八分，病床上的人终于醒来。

    他望着雪白的墙顶，失神了很久，才转头喊床边的人：“姑姑。”

    陈野渡很少叫陈知惠姑姑。

    她满眼红血丝，熬了一夜：“你终于醒了。”

    陈野渡又转头，看白茫茫的墙顶：“我做了个梦。”

    “梦见了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不记得了，只记得梦里我很快乐。”

    他没有那么快乐过，所以不想醒来。

    他没往下说。

    【大导演这是去体验生活吧】

    陈野渡摇头，不是没有的意思，是他现在也搞不清楚了。

    他们约在了唐德，唐德的顶楼是酒吧，今晚民谣歌手驻唱，并不算吵。吧台的灯光昏黄，歌手用沙哑的嗓音在唱一首很有情怀的老歌，歌词里句句是离别。

    煮饺子的水在沸腾，热气熏眼，他一摸脸上，湿了。

    没等陈野渡问是什么事，景召就放下了杯子，他平时寡言，多喝了几杯酒，话跟倒豆子似的往外倒，每一颗豆子都是他那个女友。

    他想也没想：“饺子。”

    【陈导，你们工地还缺人不？】

    他说：“机械手表的机芯运转是靠齿轮和各个零件互相配合，时间久了轮轴会被磨损，钢制的不行，很快就会被磨掉，后来手表工匠们就用宝石替代钢制轮轴，减小齿轮与夹板的摩擦。”

    陈野渡问：“忙什么？”

    她哭了很久，她把脚边的泡沫箱子推到他面前，说：“不要丢掉。”

    陈野渡只记得他听见了秦响呼救，后面都不记得。精神科的医生说，是他的间歇性失忆症复发了。

    机械手表的原理陈野渡懂：“然后呢？”

    陈知惠一直没有离开，电脑开着，她在病房里办公，听见他出声，她走到床边来：“需要什么吗？”

    景召身上的光环太多了，没有他不会的，没有他做不好的，没有他害怕的，没有他没把握的。

    陈知惠担心陈野渡的精神状态，忍了几天才问这件事。

    他又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陈野渡是个打直球的，不喜欢复杂的弯弯绕绕：“坦白吧。”

    下午，陈知惠出去了一趟，回来时，一进门陈野渡就睁开了眼睛。

    景召说：“这块手表的机芯里有五颗红宝石。”

    他后退一步，她的手指碰到了一手凉凉的空气。

    陈野渡喝着酒，精神恹恹：“怎么开不了口？”

    景召说在。

    【……】

    陈野渡推开大门，庭院里亮着灯。

    【娱乐圈冷知识：景老师住这附近】

    景召沉默了一阵：“万一她接受不了，”

    “陈家应该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出来喝一杯吧。”他有点事情要问。

    陈知惠把饺子拿出来，放在盘子里醒冻：“元宵那天你去哪了？”

    “一开始是因为没打算跟她在一起，所以就没说，你知道的，我本来是不婚主义。后来在一起了，就开不了口，越来越在乎，越来越开不了口。”

    冰箱里的饺子陈知惠也看到了：“你什么时候变口味了？”

    是路人爆照，拍到了他在工地上。

    周自横让他当做没见过。

    景召没接腔，自顾喝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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