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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喝酒了，声音都柔软了。

    景召去了楼梯间。

    景召没有立马拒绝，也没有立马同意，过了一会儿，他说：“我会很晚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还在帝都。”商领领问景召，“你今天会回华城吗？”

    只说了一句，他挂断了，整个通话时长连五秒都没有。

    怎么收场？

    他说：“不小心按到的。”

    是陈野渡跟出来了：“你不是很会玩骰子吗？”留学的时候，他看景召玩过，是一次偶然，在赌场。

    景召回答得也挺认真：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她很开心，声音都飘飘的：“你还在帝都吗？”

    景召很厉害，厉害到什么程度，他几乎可以控制点数，陈野渡曾经拿他开过玩笑，问他是不是混过赌场。但今天晚上景召摇了五次，输了两次，这不是他的水平。

    商领领觉得不可以放过这个机会：“我想跟你一起回去。”她找了一个很合理的理由，“我一个人打车害怕，你喝酒了，我可以帮你开车。”

    杨清池觉得这个声音很耳熟。

    “不是。”景召说，“输得起。”

    他问什么答什么：“还好。”

    景召说：“会。”

    陈野渡性格不好，没什么朋友，景召性格好，但喜欢独来独往，同样也没多少朋友，两人认识了七年，算得上是朋友，不过陈野渡不太搞得懂景召，景召不喜欢跟人分享心事，偏爱用镜头记录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所以，绝对不是普通的租客。

    景召很少主动给她打电话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他喝了酒，声音略带沙哑，慵懒很多，也温和很多。

    反正就是他主动给她打电话了。

    陈野渡对这个世界没什么兴趣，对景召的租客倒很感兴趣：“什么样的？”

    杨清池全程局外人，看不懂。

    隔着手机，商领领看不到他的样子，此时此刻他的眼眸一定是亮晶晶的、水水润润的那种，就像装了酒进去，能让人醉在里面。

    陈野渡不太信，景召可不是那种会跟租客亲近的人，用方路深的话说，他是把衣服焊在了身上的人，清心寡欲到了极点，除了他主动，没有女人扒得下来。

    景召喝了酒，会乖很多。

    陈野渡多问了一句：“多漂亮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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