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秦烟年其实并未睡沉,整个人像被噩梦魇住一般,浑浑噩噩,又难受的厉害。 梦中,她一会儿看到浑身是血的许芷柔,一会儿又听到严默质问自己,为什么不帮帮他们。 她拼命想要解释,但喉咙却发不出一点声音。 接着就是无穷无尽的悲伤,它们像火焰一样将她吞没。 热,好热。 不知道过了多久,才有一双手,指尖冰凉,触碰到她额头时,让她忍不住发出舒服的喟叹。 赵祁昀眉头紧皱,紧紧盯着秦烟年不放,这人发烧了。 掀开被角,搭手探脉,确定人没有大事,才缓缓松了口气。 弯下腰去,唤了一声,“尔尔。” 秦烟年睁开眼来,眼神涣散,“赵祁昀?” “是我。”赵祁昀叹息一声,轻声道:“你发烧了。” “我发烧了。”她像复读机一般跟着人说了一遍,但其实根本没有听懂。 过了片刻,才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,喃喃道:“原来我发烧了,难怪眼睛这么烫。” “乖,先把药吃了。” 赵祁昀将一粒药丸递到她嘴边,她烧得迷迷糊糊,双颊绯红,下意识乖乖张嘴,像小猫一样,伸出舌头一卷,将那粒药丸吞进肚里。 指尖传来湿濡的触感,甚至带着病人特有的高温。 赵祁昀眼神一黯,而后低笑一声,替人盖好被子,才出门吩咐人准备热水。 ………… 翌日,秦烟年醒过来时,有些发懵。 守在床前的棉夏看见她睁眼后,立刻上前道:“夫人,您醒了。身子可好些了?” 她转头看了过去,声音干哑,“我怎么了?” “您昨天发烧了,一直到后半夜才退烧。” 原来是发烧了,难怪现在浑身无力,喉咙也不舒服。 舔了舔唇,她撑着手想要坐起。 棉夏见状赶紧将人扶住,在她身后放下迎枕,再转身端来温热的蜂蜜水。 借着棉夏的人喝了整整两杯,秦烟年才觉得干涩的喉咙好些了。 “赵祁昀呢?” 她缓缓扫了屋子一眼,没看到人。 “主子和范大人一早就出去了。” 第(1/3)页